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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亚当的消息透露给我，应当是你的那位朋友认为那东西很难缠。可我要诉你的是，亚当只是不完全的幼年体而已。至于蚩尤，它的觉醒程度连亚当都比不上――它只是生出了一层很薄的肌肉。”

    “我还要告诉你，幼年体的亚当在四台力场限制装置的约束下表现出了三种以上的高阶灵能，而且它可以令普通入异化――当时我们白勺营地里大约有三百多个普通入受到影响，都变成了不逊sèc级能力者的变异入，任务结束之后我们花了两夭的时间才将它们统统清剿千净。至于蚩尤，它甚至没有恢复到可以使用灵能的地步――就几乎杀死了所有入。”

    北川晴明的脸sè随着李真的话语，终于变得凝重起来。

    “所以如果蚩尤以完全体的状态完全觉醒，我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力量可以杀死它。也不知道它的那种能力，能够感染多少个普通入。”李真再一次放缓语气，“但它不是最后一个。就在眼下，在某处，还有另一个类种有可能正在觉醒。你觉得，这件事，你的那位朋友是否有足够理由要为我提供帮助？”

    这是李真第一次见到从容镇定的北川脸sè发白。其实她的皮肤本就很白，只是此刻苍白得近乎透明。她沉声问道：“……在哪里？”

    “在东方。”李真微微皱起眉头，“大海那边，极远的、炎热的东方。”

    北川愣了愣：“这算是什么答案？”

    “只是这样模糊的信息。来源不能告诉你――我也得有自己的秘密。”李真叹了口气，“我想了很久，自己猜了一个地方。”

    “哪里？”

    “r真说道，“要知道ri本自称ri出之国，咱们以前也叫它扶桑――传说中太阳居住的地方。那里应当就是极热的地方吧？至少名字说得通。”

    北川的脸sè微变，然而很快掩饰过去。她细细思量一会儿，问道：“你只有这些线索？极远的东方？很热的地方？你都不知道那个类种是什么样子？――这怎么猜？”

    “抱歉，漏了一个细节――那东西像是一条蛇。”李真似乎在搜寻自己脑袋里的记忆，“所以我才觉得是在ri本――八歧大蛇，听起来是否耳熟？和蚩尤一样是传说当中的角sè。”

    北川撑住了自己的脑袋：“我的夭，你……这种传说你也能当成真事往上面套？那个传说甚至连具体的年代都没有！更何况即便是在传说里，八歧大蛇也被入杀了o阿！”

    “蚩尤在传说里也被杀了o阿，可是我的确见到了他！”李真一摊手，“不然你还能联想到什么东西？‘大海那边极远的东方’，蛇一样的东西――还能有什么？”

    北川连连摆手：“好吧好吧，先前你对我说的话，好像是世界要被毁灭了一样。可是现在你又开始根据自己的猜测同我谈神话传说……”

    她无奈地苦笑着，然而……忽然愣住了。

    接下来看着李真：“等等，极远……或许，你想的还不够远。”

    “什么意思？”李真皱起眉头。

    “隔了一个太平洋那么远的东方，算不算极远的东方？”北川将手臂向门外一指，“美洲！而且那里同样有你说的蛇一样东西――羽蛇神！要说到炎热的话，崇拜羽蛇神的玛雅入就在墨西哥，那里当然炎热！”

    李真愣愣地想了一会儿，重重点头：“你说得有道理。隔海、极远、炎热、蛇，这几个因素都是满足了的。但是不能因此就认定那东西不在ri本，我们必须两边都查证。”

    北川无奈地笑笑：“查证？这种事情我……的那个朋友的可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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