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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动作不疾不徐，不带一丝烟火气息，看上去就像是在月下祈祷的绝代佳人随风漫舞。

    剑招优雅而高贵，宛若花开花落、月沉星移。

    即便双方没有任何交流，却给苏锋一种到达时间尽头的感觉。

    苏锋心神凝聚，努力将每一招、每一式都刻画在自己心间，使其无法被轻易忘却。

    轰！

    当玉寒宫祖师刺出最后一剑时，剑锋上绽放出无穷无尽的月华和星光，瑰丽璀璨到极致。

    这一剑，让日月星辰都黯淡无光，让世间万物都自惭形秽。

    仿佛世间再也找不到比这更为惊艳的存在。

    沉浸于剑招的苏锋，直接被剑法摄取心神，神情变得呆滞，仿佛经历了无尽的岁月沧桑，露出失魂落魄的模样。

    恐怖的山魈王，并未被月华斩杀得血肉模糊。

    相反，它直接化作亿万生机，蜕变成淡淡的莹绿色光芒，回归到大地的怀抱。

    南海有鱼，其名为鲸。

    鲸横跨江海，吞噬水域生灵。

    然则生命走到走到终点时，身躯会坠落于万米深海，供深海生灵吞噬。

    鲸本为海洋霸主，死后却赐福深海。

    世人皆知鲸落。

    却不知山魈陨落，亦能反哺十万群山。

    看到这等玄妙的场景，苏锋不由得心有感慨。

    便在这时，玉寒宫祖师突然开口。

    「愚不可及。」

    这话是说给苏锋说的。

    还没等苏锋回过味，玉寒宫祖师的虚影便消散于无。

    噗嗤——

    似乎是为了印证她的话，苏锋直接喷出一口鲜血。

    直到此刻，他才察觉到，自己原本就身受重伤的躯体，刚才强行领悟月华剑意，反被剑意所伤。

    现在的躯体不说是破败不堪，也如枯朽的老树般，生机尽失。

    若不是体内有龙气和天道之力保护，恐怕刚才一曲剑舞未曾终了，他便会被撕扯成碎片！

    不过即便如此，苏锋还是丧失了行动的能力。

    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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